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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回師父訓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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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宋文曲和喻秀盈聯手打敗了宮世仁,宮世仁雖是敗了,卻也很是心服。畢竟是自己教出的徒弟,於是對他倆很是滿意。叫了他們房中。宮世仁端坐上堂。

宋文曲跪地道:“師父在上,請受徒兒一拜。”

宮世仁道:“好了,好了。這裏也無外人,這些虛禮,也就免了。”

宮世仁下來扶起宋文曲道:“一年沒見了,讓我好好看看。”遂繞著宋文曲走了一圈,道:“嗯!出去了一年,也長高了些,體格也健壯了些。不過就是黑了點。”說著鄭喻二人就笑了起來。

宮世仁看了看她倆,到了鄭柳月面前,道:“你,鄭姑娘是吧。”鄭柳月點點頭。

宮世仁到喻秀盈跟前,道:“你,喻姑娘是吧。”喻秀盈也點點頭。

宮世仁又仔細看著二人,二人被看得不好意思,低著頭,靦腆著。

宮世仁道:“長得好,開始我還不相信我徒兒有如此美人跟著,今日一見,果真如此。”

宋文曲笑道:“師父說笑了。”

宮世仁又道:“可曾見過幾位師叔了。”

宋文曲點點頭,道:“見過了。”宮世仁見此,滿意地點點頭。

宋文曲看見宮世仁的樣子似乎有些憔悴,便問道:“師父身體一向可好。”

宮世仁道:“好的了不得。不過最近有些頭疼,可能是最近事物繁多的緣故。你在外面一定玩得好吧?而且也沒人管束你了。”

宋文曲卻嘆了口氣,道:“師父別逗了。那有什麽好玩的,命都差點丟了。雖說沒有人管束,卻也沒人幫襯,這就危險多了。不過,如您所言,玩是自然少不了的。”

宮世仁皺了皺眉,道:“我當初也說過江湖兇險,各色人物都有,叫你小心的。怎麽就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?”

宋文曲有些委屈的道:“話雖如此,但有些事,總是令人防不勝防的。”

宮世仁也是搖了搖頭,道:“你閱歷畢竟尚淺,這也怪不得你。我聽說你得了件金縷玉衣,是不是?”

宋文曲道:“是啊,就是它差點送了我性命。”

宮世仁道:“你給為師看看。”

宋文曲道:“穿在月兒身上,我可給不得師父。”

宮世仁仔細端詳了鄭柳月,見她所穿衣裳並無特別之處,便道:“以為師看來與普通衣物並無二樣,你消遣為師是不?”

宋文曲道:“這的確是在月兒身上。因月兒沒有多大武功,我怕她出現危險才給了月兒穿的。後來我送與裁縫店裏弄了一下,所以旁人看不出來。”

宮世仁道:“倒也不錯,那裁縫的手藝還真高,把為師也騙了過去。”又對鄭柳月道:“喻姑娘,當真是好武功,與我徒兒配合竟能打敗我。”

喻秀盈不禁莞爾,道:“前輩過獎了,那是前輩承讓了。”

宮世仁笑了笑,又道:“我徒兒是武當的,你如今跟了我徒兒,不如也入了我武當,如何?”

喻秀盈被宮世仁這話弄得不知所措。宋文曲有些好笑,道:“師父您也不用這樣吧,見著人家功夫好,就想把人家收歸門下,那還不如去少林寺拉幾個光頭和尚過來呢。”

宮世仁見宋文曲這麽說話,有些生氣的說道:“你個小子懂得什麽,也不和你計較。”

宋文曲笑道:“師父,我可是你的嫡傳,你要是再收一個,豈不是要和我爭掌門之位了。”

宮世仁不禁來氣,道:“什麽掌門之位?你下一趟山,就弄上來倆個女孩子。要是真當了掌門,我武當派還不敗在你手裏?”

宋文曲又是委屈的說道:“師父,我哪敢?”

喻秀盈聽了皺了皺眉頭,與宋文曲低聲說道:“宋大哥,你師父是不是不歡迎我和妹妹?”

宋文曲笑著低聲說道:“你別多心,我這是和師父說著笑呢。”

宮世仁看在眼裏,笑了一下,對喻秀盈道:“聽說你救過我徒兒的命是不?”喻秀盈低頭,並不答話。

宋文曲道:“是啊,幸好有盈兒,不然,恐怕師父您連我的屍體都找不著。”

宮世仁道:“我雖在武當,但也聽說過你們三個的事。在杭州挫敗‘杭州三刀’,在洛陽與神秘高手大戰。這些我都知道,可見你在外頭,並沒胡來,也做過些行俠之事。”宋文曲笑著,並未接話。

宮世仁又道:“因此,你也更要以此勉勵自己,將來把我武當派發揚光大,趕上甚至超過當年的太極門。”

宋文曲道:“為什麽,難道我武當派如今還不夠享譽江湖的?”

宮世仁道:“當然,我武當現如今也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大派,但是比較昔年的太極門,實在差得太遠。以前只需一提起太極門,壞人會膽栗,好人會豎起大拇指,然後嘖嘖稱讚一番。更重要的是太極門門下所出的武林泰鬥不可勝記。”

宋文曲道: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,誰知當年的太極門到底怎樣。就算興盛,不還是被魔教滅了門?可見還是不要圖這虛名,免得樹大招風。我們道家不是講究清靜無為麽?我記得師父您還跟我說過的呢。”

宮世仁聽了,沒好氣,道:“你小子是想找打是不是?為師是在勉勵你,求上進,你竟拿這話來擠兌為師?你如如此,將來武當派傳到你收裏,必將衰落下去,看來我是看錯你了。我當初尋你,是因為看你有異骨,是個練武的料,是個可造之才。”

宋文曲聽言垂首,暗想道:“看來師父發怒了。”於是道:“師父教訓的是,我錯了,我一定勉勵自己,將來把武當發揚光大。”

宮世仁道:“你有這份心就好。不過可千萬不能只說不做。”

宋文曲道:“徒兒知道了。”

宮世仁道:“這就對了。剛才你和喻姑娘的雙劍合璧確實了得,不過不夠火候,須要勤加練習。”

宋文曲道:“我們也不知怎麽練習,一切只是在靠著我們的默契罷了。”

宮世仁道:“胡說,憑著默契就能打敗我,你當師父窩是吃素的不成?”

宋文曲笑道:“師父,您本就是吃素的,再說我倆本身就是靠著默契。”

宮世仁道:“難怪火候不夠,原來是只靠默契。若你們再碰見比我更厲害的,你們就慘了。”

宋文曲笑道:“那我就不怕了,有誰還比師父更了得的?”

宮世仁道:“誰說的,我師兄幾十年前,武功就已經登峰造極了。再說天下隱士,難保不會有一些人武功了得的。且不說這些人,就拿奉天順來說,你就半點也動不了他。”

宋文曲聽著還有師伯,不禁好奇起來,道:“師伯是誰,怎麽沒聽師父說起過?”

宮世仁道:“我師父,也就是你祖師爺,在早年的時候就以收了好些弟子,但是我師父壽命長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,於是到幾十年前以後,你的師伯們先後去世,最後就只剩一人。我和你師叔們是你祖師爺後來收的弟子。你那個師伯叫張道陵,是你祖師爺生平最得意的弟子。只因不喜江湖險惡,幾十年前就以隱退,到現在,不知是否還健在?”

宋文曲道:“張師叔的武功與奉天順如何?”

宮世仁道:“這個我也不清楚,我也沒和那大魔頭交過手,不知那大魔頭的武功深淺,因而也不好比較。”

宋文曲道:“照師父的說法,那師伯的武功定與那魔頭的武功不相上下,何不把師伯請出來。”

宮世仁道:“廢話,我要是知道你師伯在哪,怎麽會不去請?再說,師兄本不喜殺,並且在他歸隱前夕,說:幾十年後,江湖定要劇變。他不想看到這樣,就歸隱了。看來師兄的話竟是一語成讖了。”

宋文曲點了點頭,道:“師伯果然是高人。”

之後,宮世仁又對宋文曲說了些別的。又對鄭喻二人道:“二位姑娘來了此處,就好好安心住下。”又對:“上茶來。”待茶端了上來。

宮世仁道:“二位先吃著茶,我同徒弟說會話。”二人點頭。宮世仁就把宋文曲叫到一邊,輕聲對宋文曲說道:“這倆位可是傾國傾城的貌,你是真心喜歡她們的嗎?”宋文曲不大好意思,只是點點頭。

115.第三卷:風雨江湖-第六十回 師父訓話(下)

宮世仁道:“也看的出來,不然你和她也使不出這雙劍合璧,我聽說這世上有種武功,就是男女配合的雙劍合璧的劍法,它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要使二人真心相愛。這樣才能使二人心意相通,相互配合,共對敵人。她倆肯定也是真心愛你,不然,她倆也不會跟你到此,小子你艷福不淺。不過說到底,你跟喜歡哪一個?”

宋文曲這下被問到了心坎裏,以前從未想過的問題被宮世仁一問,便不知如何回答。半晌才道:“我也不知。若論性格,盈兒豪邁,直爽;月兒溫柔體貼。她二人都是極好的女孩子,我失去了誰,也不願意。”

宮世仁笑道:“好小子,有你這話,我也開心。現在你把人家帶的滿世界跑,人盡皆知她二人是你的人。要是把其中一個拋棄了,你就叫人家羞於見人。”

宋文曲像是被敲了一下警鐘,向著二人看了一眼,此時二人也正好看著這裏。

宮世仁道:“你有沒有跟人家那個。”

宋文曲雖對男女之事有感覺,但終未經過那是,也對那事不理解,當下就問:“師父,你說哪個?”

宮世仁道:“你真不知,還是假不知。就是在一張床上睡過。”

宋文曲這下就想到在京城躺在二人床上醒來的那會,不禁紅了臉,也是點點頭。宮世仁卻嘆息了一回,只是道:“好好的倆個姑娘,就被你糟蹋了。”

宋文曲一聽“糟蹋”二字,就想到在洛陽城外,茶館夥計說起洛陽知府之女被花天下糟蹋之事,想著自己想的與師父說的並不是一回事,便道:“沒有,我就在她倆床上說了會話,就睡著了,並沒做什麽?”

宮世仁一聽,又有些失望,道:“還真是個懵懂孩子,什麽也不知,這麽好的姑娘都能沒有和她們發生關系。可見你在外邊並沒有學壞。”又道:“好好對待人家,人家跟你闖蕩江湖,必是一心一意喜歡你,你可別再三心二意了。不然就算她倆肯饒你,我是不會的。”宋文曲唯唯。

二人又說了會話,宮世仁道:“好了。我還有些事要處理,就不陪你們了。”又道:“你們三人的房間一收拾好了。”走到鄭喻二人身旁,道:“我武當派人多屋少,讓二位住一間房,可方便?”

喻秀盈道:“我二人本在一塊的,分開住還不習慣呢。”

宮世仁笑道:“這就好。”對宋文曲道:“你們一路辛苦了,今天就不用練功了,去休息吧。”於是三人就被人帶下去了。

單說宋文曲推門而入,卻見陳英及其幾人在房裏正坐著,見宋文曲來了,陳英道:“大師兄來了。剛才我可是看見你和掌門大戰了,大師兄,你武功可是精進不少了。”

宋文曲道:“哪有。別說了,快倒杯水給我,可渴死我了。”陳英倒了杯水給宋文曲,宋文曲趕忙喝了。一會兒又說道:“回來的感覺真好。”接著就見宋文曲轉到裏屋,倒在床上。

陳英道:“我覺得好事小時候好玩。”宋文曲道:“我也這麽覺得。可一轉眼,這些日子就成了過去,真沒意思。對了,看見李燕兒了嗎?”

陳英道:“看見了,她剛才也看見了你和掌門大戰,就對我說,那喻姑娘的武功著實了得。現在可能就在你二位姑娘那裏。你可能不知道,現在她們那擠了一大堆人。”

宋文曲道:“那是為什麽?”

陳英道:“師弟、師妹們都知道你那二位姑娘長得美貌,當然都是去是去一睹芳容的。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,我們先走了。”宋文曲答應了聲,一會兒就只剩下空空的屋子,單單的宋文曲。

次日清晨,宋文曲正在睡著,突然感覺耳朵隱隱做癢的,於是就醒了,卻看見倆個人,一個人用著細線正撓他耳朵,一個卻咯咯笑著。

這不是別人,正是鄭喻二人。撓耳朵的是喻秀盈,笑的是鄭柳月。二人見他醒了,一個停止了撓耳朵,一個也止住了笑。

宋文曲沒好氣的說道:“你倆一大清早的,就作弄我呢?”

喻秀盈笑道:“都這時候呢,你還賴床呢?”

宋文曲也不穿衣的爬起來,往窗外看了一眼,道:“太陽都沒升起來,你倆瞎鬧什麽,容我再睡會,很久都沒睡得這麽舒坦了。”說完就躺在床上,捂著被子又睡了起來。

喻秀盈邊說便動手道:“起來,你給我起來。”

宋文曲道:“不起來,盈兒算我求你了,讓我再睡會吧。”

喻秀盈道:“現在好多人都去山間練功了,你是大師兄還躺在床上不起表率呢?而且清早的,這裏的景色特別美,你起來帶我們去看看嘛。”

宋文曲道:“我的姑奶奶,一大清早的就為這事?你們去找我那陳英兄弟,他會帶你們去的。”

喻秀盈道:“大懶蟲。”對鄭柳月道:“妹妹,我們走。”

約合一個時辰,此時已是太陽高照了,喻秀盈和鄭柳月並陳英等一同來到宋文曲的房間,鄭喻二人原以為宋文曲已經起床了,走近一看,宋文曲仍舊賴在床上。只聽鄭柳月說道:“宋大哥,起來了,你師父叫你呢。”

宋文曲睡得正好,朦朧之中聽見師父二字,立馬清醒了,忽的一下,就見宋文曲起身穿衣。正在這時,有一人在門外道:“大師兄在沒。”

宋文曲道:“在,有事嗎,進來說話。”只見一道士見了來,見了宋文曲稽首道:“掌門傳話,說要大師兄過去。”

宋文曲道:“知道了,你先去,我隨後就來。”

喻秀盈笑道:“妹妹也只是隨口說說的。沒想的,剛一會兒,你師父就叫人來叫你去了。”

宋文曲道:“也好,不過,月兒,你怎麽知道我怕師父的。”

鄭柳月嬉笑道:“昨日見你那般,就知道了。你快去吧,去得遲了,少不得挨你師父罵的。”

於是宋文曲來到宮世仁的面前,只見宮世仁威嚴高坐,臉上泛著愁苦之色。

宋文曲上前道:“徒兒見過師父。”

宮世仁道:“嗯!你來了。怎麽,是才睡醒的。”

宋文曲不敢隱瞞,只得道:“是的,師父。”

宮世仁聞言,頗不滿意,厲聲道:“你不知江湖將陷於危難。拯救江湖,還須爾等後輩。你不早早起身練武,反而貪睡與床頭,這如何要得?”

宋文曲知道自己貪睡,惱了師父,有知道其師父必是有緣故,因而遷怒於己,也不敢回答,只是站著低頭不語。

宮世仁又道:“古人有聞雞起舞,就是為了練好本事,能夠在將來有一番大作為。你也應該以此為榜樣。為師這輩子也就這樣了,也不會有什麽大的進步了,但你不同,你還年輕,將來有很長的路要走。你若如此懶惰,豈不辜負了為師的一片苦心了。”

宋文曲低頭道:“徒兒知錯了。”

宮世仁道:“為師也知道,你在外邊睡得不好。回來了,想好好睡上一覺。今日雖起的遲了,但也不怪你了,今日之事也就算了,只是再不可有下一次。若如此,定罰不饒。”宋文曲應諾。

宮世仁道:“你可知今日叫你來有什麽事麽?”

宋文曲一想:“果然是有事發生。”於是道:“不知。”

宮世仁道:“剛才,杭州那邊派人來報,說丐幫總部。被一夥不知名的人襲擊,雖被擊退,到底令丐幫損失慘重。我一聽到此消息,就知這是何人所為了。”

宋文曲道:“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幫,那是何人有如此膽子敢襲擊丐幫總部?”

宮世仁道:“定是和襲擊皇宮以及公羊大人的是一路人,不然還有何人有如此本領,並且我看這幫人定是魔教派來的。”

宋文曲道:“那魔教為什麽會派人闖皇宮?”

宮世仁道:“可能是想在覆出之時給中原武林發出一個信號。”

宋文曲道:“這也太瘋狂了。”宮世仁道:“看來奉天順在西域培養的高手如雲。我有預感,魔教這幾日定會出現在祁連山。所以這些日子,你更要勤練武功,為迎戰魔教獻出自己的一份力,你知道了嗎。”

宋文曲道:“知道了,師父。”

宮世仁道:“好了,也沒你別的事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正是:“回武當師徒敘話,召文曲師父訓言。”要知端的,下回分解。

本回目完

116.第三卷:風雨江湖-第六十一回 東方神教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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